2024年,任竹晞经历了火灾、财务危机和人事风波三大挑战。作为一出学社创始人,她自清华毕业后赴美国深造,归来后创办“一初教育”,一度成为他人眼中的“疯子”。
10月10日夜,任竹晞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,得知学社起火。尽管火势仅波及一个房间,未造成人员伤亡,但她仍需忙碌于学生安置、家庭沟通和临时过渡场所寻找。火灾五天后,师生们开启云贵游学之旅,七天后找到新场地。在此期间,她深刻体会到教育的艰难与不易,不禁自问:“我只是想做个还不错的教育,怎么这么难?”
财务危机接踵而至,每年招生季对创新教育机构都是考验,一出学社也不例外。生源锐减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,搬迁过程中需节省开支,团队工资减半。自2020年起,学社面临持续财务压力,前后搬家四次。作为创业者,她精打细算,紧抓每一分资源。然而,员工辞退事件引发诉讼、中伤和学生流失等问题,持续大半年之久。尽管面临重重压力,任竹晞仍坚持告诉自己“这些事过几天肯定会过去”。
一出学社致力于培养12-18岁青少年的主动学习能力,面对上千个求助家庭,他们面临孩子厌学、人际关系困难、自我怀疑等困境。在一出,毕业被称为“破土”,意味着有能力支持自我成长,寻求外界支持。学社创始人任竹晞自清华休学游历,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。她认为多数人选择“主流”看似光鲜亮丽,而少数选择脱轨的人则需面对未知与不确定的未来。
回顾历史,1913年慕尼黑画家弗朗茨·冯·斯图克在孤独中创作充满痛苦与破碎的画作,与当时印象派、现实主义艺术家相比显得孤立又“怪异”。他的画作充满对人类内心深处的探索与表现,尽管不被大众理解,却震撼人心。斯图克在孤独中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,与时代洪流对抗。
同样地,在现代社会中,雅斯贝尔斯提出“极限情况”概念,认为个体在绝望与破碎的时刻仍能与自我对话,寻找更深层次的存在机会。孤独成为自我觉醒的起点,而非终结。教育需唤醒人们对自我认同的觉察,任竹晞和她的团队在困境中坚持教育初心,为孩子们提供成长的空间与机会。
在与任竹晞的对话中,我感受到她的骄傲与赤诚之心。在这片土地上,创新教育是一场孤独的跋涉。被体制抛离的孩子承受着家庭、学校和社会的重压。然而,正是这些“少数派”的坚持与努力,让教育之光得以延续。在这个时代,每个人都应成为一座孤岛,背离潮流去独自守护内心的火焰。欢迎来到“少数派”的世界。